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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马达本]A Love Story

 注释: 质变是量变的必然结果

马特·达蒙在十岁的时候遇见了八岁的本·阿弗莱克,他们很快搞在一起了,像两团黏糊糊的面粉的一样,用他们父母的话来说,就是两个臭味相投的小子搅和在一块了,让他们分开可没那么容易。

 

  的确是这样。他们牢牢的黏在一起,简直就是磁铁的正负两极,总是被对方拉扯着,然后靠近。马特和本当然不会为这样深的羁绊而烦恼,他们为此开心了几十年。

  那样长的时光,长到本和他都结了婚,有了好几个孩子,本又拿了奥斯卡,马特搬了家——离开了本,又搬了回来——和本一条街,白发开始在他们头上生长,度数悄无声息的在马特的眼里攀升,不变的是——他们还在一起。

 

  现在,四十六岁的马特·达蒙,看着四十四岁的本·阿弗莱克——他从十岁就认识的好友,他看着那张看了三十多年的柔软的脸,伸出手,像他二十岁的时候做的那样,他轻轻的触摸了一下本微微张开的嘴唇,在感受到上面干燥细密的纹路后立马又缩了回来。

 

  你他妈的!我操你的马特·达蒙!马特迅速的朝自己的脸打了一巴掌,但在快要贴近自己的脸时凝固了下来,他担心着本会因此惊醒,他听到自己可悲的老心脏像旧世纪的老火车一样发出“突突”的恐怖声响。而刹车——那该死的,应该是牢固又可靠得能停下这列疯狂的火车的刹车,已经起不了作用,尽管它就在那里,马特能看到他。他站在那列速度越来越快的火车上。

 

   很有可能下一秒火车就会脱轨,他会葬身在这,他应该拉下刹车,熄灭那些煤炉,但他没有。他放弃了,马特在等待脱轨的那一刻。

 

 

  他将自己的嘴巴贴在了睡着的本的嘴唇上,那列火车——那列注定走向死亡的火车,向着悬崖俯冲。马特伸出舌头,轻柔的舔着本的唇瓣,感受到他沉默的甜蜜。疾驰的、轰鸣的火车消失了,他站在深渊旁,凝视着永恒的深渊,深渊回他以凝视,他跳了下去,在经过千千万万个犹豫的日夜后,他在这刻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。他从未感觉如此的好。

 

  早该如此的,他想,他错过了那么多时间。马特最后吮吸了一下本的舌头,然后抱着他——一如往常的,两个人紧贴着度过长夜。

 

  认清自己的心需要多长时间?网上有各种心理书和小故事去教人怎么认清自己的内心。作为一个公众人物,大名鼎鼎的马特·达蒙曾无数次在公共场合回答记者的各种问题,其中大部分问题都是:

 

  “你接下来想要做什么?”

  “有任何关于未来的规划吗?”

  “向大家传授一下你的经验吧,比如说青少年们还有那些打算追梦好莱坞的,他们应该怎样认识到什么是自己真正想要的...”

 

  ......

 

  太多太多了,那些问题,还有他的回答。他说的话,那些鼓舞人心的镀上金粉的“经验”通过视频传遍全球,有的时候他接到几封信,那些人感谢他帮助他们认清自己,就像他是个专业的心理学教授似的。实际上,马特·迟钝懦弱的男人·达蒙,用了三十六年,二万二千九百九十五天,五十五万一千八百八十个小时的时间(他甚至浪费了几分钟在算这些该死的长的算式)才最终认清自己的心:

 

  爱上本·阿弗莱克,是他的宿命。这跟地球绕着太阳转,太阳东升西落,日夜更替,月亮阴晴圆缺一样,都是他不能改变的。他可以不去看,假装那并不存在,但它们就在那,恒久的存在着、静默着,让他习惯,让他明白。

 

  本使他完整了。

 

  马特看着还在睡的本——他可真够能睡的。他的眼角眉梢都流露出惬意的神态,颧骨旁一抹粉色,整张脸庞如同清晨初放的贝拉米*,纯洁、柔和的泛着微光,细小的绒毛在初发散的朝阳下染上金色。马特挪开一点距离,亲吻了本眼下的泪痣,他在心里默念:“早安,亲爱的。”我错过了三十六年的爱人。

 

 

  我是如何忍受每个和他一起醒来的早上时亲吻他的冲动?马特忍不住问自己,他以自己对困难的忍耐力为豪,但是从没想过他最出色的毅力是体现在面对本的时候,他掩饰住那些会从眼角眉梢偷偷跑出来的爱意,他必须万分小心,否则那些调皮的小东西就会跑到本翘一个小弧度的嘴角上,在本亮晶晶的眼睛旁停驻。马特以贪婪的目光注视着熟睡的本——他深爱的老朋友,逡巡过他的每一寸,仿佛那是他的领土。有那么几秒钟,马特希望本不会醒来,早晨永远不要来到。

 

 

  “嗯...马特...”本咕囔着翻了一个身,扯走了大部分的被子。

 

  

   一个小小动作把马特从幻梦中惊醒,一股火在他的心头窜起,火的燃料是他的爱情和本的傻劲儿,当看到在睡梦中的男人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一张卷饼,把他光溜溜的晾在外面时,那股火简直要烧到他的头顶了。

 

  本·阿弗莱克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小混蛋!他想着自己苦涩的难以传达的感情,咬牙切齿的看着那露出被子外面半截的脸,寻思着哪里好下嘴咬一口。

 

  他会付出行动的,实际上他的嘴正停留在本肉肉的脸颊旁,打算咬下,如果本没有睁开眼睛的话……

 

  该死的!他要怎么解释,你的好友趁你睡着想偷袭你?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他对你没有察觉到他的爱而感到愤怒,所以才做出如此暧昧的举动?他完了。

 

  也许本会像往常一样,用一句玩笑话带过;也许他会惊讶,用惶恐的眼神看着他;再或许,本会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,丧气的撇过头。无论是那种,他的心里都会不太好受,只有一种方法——

 

  本眨眨粘重的眼皮,看清这张离自己过分近的大脸是马特之后,很熟稔地亲了一下他的嘴角,“就一会,让我再睡一会。”

 

  轰——

 

  如果他是一座火山,现在就应该是他爆发的时刻。所以他毫不客气的咬上了那块细嫩的皮肤,在上面留下了一圈牙印。

 

  “嗷!马特,你!”本被咬醒,瞪圆眼睛看着疯狂状态下的马特,还不是很清醒的大脑完全无法理解温和的好友怎么突然咬起人来,回应他的是马特低沉的、带着风雨欲来气息的嗓音。

 

  “本·阿弗莱克,你最好清楚自己刚刚做了什么。”

 

  “什么?马特...你干嘛这么严肃?”

 

  马特怒极反笑,让他的温和见鬼去吧。本·阿弗莱克是一个永远在迷糊状态的小混蛋!他刚刚吻了他!而现在他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钻进了被子里,蒙住了自己的脑袋。

 

  他发誓——他要...

 

  闷闷的、听起来有些埋怨又有些委屈的声音阻止了马特。

 

  “我就亲了你一下,干嘛这么凶——昨晚你亲我我还没说什么呢。”

 

  “什么?昨晚——我...你,你知道?”

 

  本从被子里探出头,用着那种“你是不是傻”的眼神看着呆滞的马特,“我在你把舌头伸进我嘴里的时候醒的,讲道理,没有任何一个人嘴里多了条舌头还能继续睡。”

 

  “哦——”他没话说了。本见他沉默下来,掀开了被子直起身,盯着他。

 

  “就这样?”马特嗫嚅道。

 

  “哪样?哈,我还在等你长篇大论的告白呢。”本露出笑容,抱着双臂,好像真的在等待。

 

  “所以我们算是在一起了?”马特再三确认。

 

  “你可还没跟我告白,我也还没接受,你步骤跳得太快了,下一步是不是直接本垒打?”

 

  看着本调笑的神色,红透的耳尖。这次马特确认了,他勾起一个笑,“我记得我以前就跟你告白过。”

 

  本挑挑眉,“什么时候,我怎么不知道。”

 

  “这就让我伤心了,我可是在媒体们的面前说的,我十岁就愿意为你弯了。”马特揶揄道。

 

  “我还记得你说的是直男伴侣呢,你变得真快。”

 

  “那看来现在不那么直了,伴侣是真的。”马特捏了捏本的手,拉起来,亲吻他的掌心。

 

  “本·阿弗莱克,你愿意和我共度一生吗?以爱人的关系。”

 

  “等等...马特,你是在求婚?”

 

  “嗯哼,快点。”

 

  “好吧,你知道我的答案的,我很乐意。”本反握住马特的手,傻笑起来。

 

  两个人滚在床上,像黏糊糊的面团——纠缠了几十年的那种一样。

 

  “所以现在我们要做爱?”本忍不住问。

 

  “你脑子里净想些这个?”马特抱住本,某个物体硌在他屁股上。

 

  “不!明明是你...大尾巴狼...等等——”

 

  “我裤子都脱了。”马特提着自己的裤子,笑得一脸无辜。

 

  总而言之,在三十六年后今天,他们在一起了,今后也将一直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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